2020年5月

第五章 黄竹笠

  山坡上衰草重重,山坡下乱松横生。

  荒野的华山幽谷中站满了人。

  这些人有男有女,有僧人,亦有道人。有白须飘舞的老翁,也有云髻高耸的年轻少女,其衣裳服饰更是千奇百怪,各不相同。

  相同的是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件杀人利器,每个人脸上都透出一股腾腾杀气。

  利器和杀气都指向了山坡下的乱松林中。

  乱松林中站着两个人,一个是封沛,另一个是身穿粉红夹袄和秋香色套裙的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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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贺五忙走过来,扶住了郑元:“不行,你不能出去。一来你身上的伤太重。二来弘扬对你误解太深,你就算找到弘扬,也难以说服他。三来江湖不稳,到处都有人在兴风作浪,第一楼需要你镇守在这儿。”

  “还有角儿、井儿他们。唉!他们个个都是武学上的杰出人才,武功高心也高。对太白妖,我可以毫不手软,可对他们……只盼着他们从郑氏家族的长远利益来考虑,不要给我添麻烦才好。”郑元喘着气,又叹了一声。

  “如果不是你旧伤复发,这次……”

  “过去的事就不必提了。只说眼前吧,我应该把什么事放在第一位?”郑元目光恳切地望着贺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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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他竞然说我杀了他……他的父母,他怎么会……怎么会那么想?”

  “他还年轻。我们都有过年轻的时候,想想我们年轻的时候吧。”

  “唉!也怪我,从来不对他提起垣儿的事情。我,我心里有愧啊,垣儿那么早就去世了,我也有责任,我总觉得对不起弘扬。”

  贺五又沉默了,慢慢向茅屋外走去。

  天已黑透了,茅屋外墨墨地一团黑,什么也看不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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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暮色苍茫,丛丛荆刺中的小茅屋亮起了灯。

  那是一盏陶制的豆油灯。

  郑元端坐在椅上,一手捧着檀木剑匣,一手握着刻刀在剑匣上雕刻着。

  剑匣上是异常精美的云水龙纹。

  那条云水中的龙正在吐着火珠。

  郑元也正在刻着那火珠上的火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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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五位僧人的内气瞬息间连为一体,五道掌力道道都比他们先前击出时凌厉了五倍以上。

  宏远双手陡地抬起,奋力向外一推。

  五位僧人突觉一股极强大的力量压来,慌忙收回掌力,动气相抗。但就在这一刹时,那极强大的力量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  五位僧人的身子一齐失去了重心,踉踉跄跄地跌向溪中。

  宏远脸露微笑,双手又是向外一推。

  五位僧人下跌的身子被一股柔和的力道轻轻托住了。

  僧人们面红耳赤,都弯腰向宏远施了一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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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七位道人手中的长剑一齐抬起,寒光闪闪的剑锋都指向了心印。

  心印缓缓拿起手中的镔铁禅杖,踏着溪中乱石,一步步向岸上走去。

  岸上的七位道人一动不动地站立着。

  心印走到了岸上,禅杖离道人的剑锋不过尺余远近。

  道人们齐齐暴喝了一声,身形如风,剑光如电,倏地将心印围在了剑阵正中。

  心印也是一声大喝,禅杖横击直撞。

  幽静的山谷顿时响起了一片金铁交鸣之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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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雷浩然站起身弯腰附在普广耳边低低的说出了那武圣的名字。

  普广连连点头:“不错,不错……只是……”忽然他脸上又显出忧色:“武圣住的地方离第一楼太近,我们和武圣们的来往会不会惊动郑元?”

  “这个大师放心,天一府中已是一片混乱。郑元自施出‘血魂大法’后,已到走火入魔的险境,府中四大管家害怕紫金魔会趁机加害郑元,都日夜守候在郑元身边,根本无力顾及外面的事务。”

  “唉!郑元虽武功通玄,只因魔心未除,终不免反为个武字所害。”普广低叹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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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清澈的小溪畔斜立着一株千年古松,枝干趄矫如龙。

  松下有一块平滑的巨石,上面刻着一幅纵横十九道的棋盘。

  巨石两旁坐着一僧一道。左边的僧人是少林方丈普广,右边的道人是武当掌教雷浩然。

  棋盘上已落下了两百余子。雷浩然的目光遥望着远处的青山,脸露微笑。普广手里拈着一枚白子。眼睛定定地望着棋盘,皱眉苦思着。

  山风吹过,松声如海涛般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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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能不能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喻红叶问。

  “我想干的一切只和郑元一人有关,你没有必要知道。”

  “你到底和郑元有什么仇恨?”

  “你已经问过我三次了。”

  “三次你都拒绝回答。可我还是要问,因为我始终怀疑你,我已经错得太多,如果你也想通过我对少教主施展什么毒辣计谋,那我就立刻去死。”

  “如果一死便一了百了,我早就死了。”

  “我不听你的废话,我要你回答我,你到底和郑元有什么仇恨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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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夜风阵阵,翠云庵外的枫林时时发出沙沙的声响,似一群群幽灵在林中来来去去的徘徊着。

  翠云庵中的观音堂烛光闪烁。

  满脸慈悲的观音端坐在莲花台上,石雕的身躯衣袂飘飘,仿佛正临风谛听着四方众生受苦受难的声音。

  莲花台下有一白玉石供桌,桌上点着两支红烛,红烛间燃着一炉供香。

  供桌旁,喻红叶跪在一方红线毯上,双手合十,嘴里喃喃低念。

  观音堂中除了喻红叶外,没有任何人,门窗也都紧闭着。

  夜风渐紧,从门缝和窗缝透入,供桌上的烛光更加闪烁不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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