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5月

  小雪紧紧咬着牙。

  她是不想死,绝不想死。

  她耳边总是轰轰回响着郑弘扬的那句话——

  “你我谁也不欠谁。从今以后,你不认识我!我也不认识你!”

  郑弘扬那声音里溢满了恨意。

  不,我决不要郑弘扬恨我,决不要!

  她渴望活着见到郑弘扬,向郑弘扬表白自己的心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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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天空中的彩霞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  光洁平滑的红木圆桌上放着两只青花瓷杯,一团团热气带着清香盘旋在梁柱之间。

  桌旁的秀墩上坐着郑井和喻红叶。

  郑井头戴朱色切云冠,身穿黄袍,神情肃然。

  喻红叶依然是一身素白衣裙,双目低垂,脸上毫无表情。

  红木圆桌的对面有一黑漆方凳,凳上坐着小雪。

  小雪此刻衣衫华丽,满身珠光,可目光呆怔,脸色憔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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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江湖风波恶,不进则退。纵然我不争教主之位,那三位星主中的任何一位当上教主,也决不会容许我安坐天南的

  “那么,我该怎样帮你。”喻红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。

  “武圣都住在第一楼附近,你给我留神注意点他们的动静。假若其他三位星主有心争夺教主,一定会拉拢你们这些武圣的,说不定那三位星主也会打你的主意,你到时候就装作顺从他们,以探听他们的虚实……”

  “还没当上教主,你就要出卖自己的娘娘,教我怎么相信你。”喻红叶气恼地打断了郑井的话。

  “我不是说过吗,你是装作顺从,假装怎么是出卖呢?”郑井边说边把喻红叶拥在了怀中。

  喻红叶又是默然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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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竹窗间一弯残月渐渐模糊,天上飘满了彩霞。

  窗下小桌上的一对红烛仍然在一滴一滴地流下烛泪来。

  紫绡连珠帐边金钩低垂。

  赤铜小鼎内幽香细细。

  一只白玉般的纤纤素手从帐内伸出,握住金钩,卷起了半边紫绡连珠帐。

  喻红叶去鬓蓬松,从床边取了一件绣花内衣套在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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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在恨我,是我让你练‘玄阴掌’的。”

  李小青仍然一声不吭。

  “可你为什么不按我指点的路子练,以至气走岔处?”

  李小青还是一声不吭。

  “当我发觉你已毒入心肌,仍然不惜冒险亲自现身,设下圈套,使你能发毒掌吸取沈渊的‘梅花喜神功’。可你不愿吸取沈渊的内功,我也尊从你的意愿,放了沈渊一条生路。”

  “可是最后,你还是告诉了沈渊,说我体内的毒非得沈渊的内功化解不可,以至沈渊先生以重誓逼迫我接受了他……他的内功。”李小青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  “如果我是沈渊,我也会这么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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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封庄主根本就不想在他自己活着的一生中和郑元对抗,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。他的谋划安排得极为隐秘,连封沛也不能知道他具体的打算。他干得很成功,既让郑元感到他很忠心,又在江湖上不断地扩充着势力,还让女儿讨得了郑弘扬的欢心。而我呢,十八年前的失败已经名声大坏,被郑元诬之为太白妖,流毒天下,纵然重出江湖,也没有什么号召力,无法吸引天下豪强。

  “如此,我也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。我没有下一代,可我有你和小青,你和小青就是我的下一代人。

  “我本来想等到封沛探明封家庄的底细后,就立刻杀掉封庄主和封沥。并使你成为封沥。借封家庄的雄厚钱财和秘密势力以及公开的亲戚朋友,发动对郑元的反攻。

  “但封庄主实在太狡猾,我无法通过封沛弄明白他的底细。我只能大致估摸着,封庄主的最终谋划是:一、使封沥当上武圣,先抬高家族的地位。二、将封渟嫁入第一楼中,待生下一男半女后,再相法暗害了郑弘扬。三、封沥以武圣兼舅父的名义执掌第一楼大权,一步步地侵削掉郑家势力。最后,不费吹灰之力,就把郑氏家族的第一楼变成了封氏家族的第一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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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老人凝望着封沥:“这些天,你可受苦了。”

  “学生有负先生厚望,没有办成功一件事。”封沥的声音里满带着惭愧之意。

  “不,你所作的一切远远超过了我的期望。”老人庄严的声音里含着亲切慈祥。

  封沥的眼眶不禁有些潮湿:“我没能杀了郑元。”

  “可你让郑元受了伤。十八年来,他这是第一次受伤,而且是被一个年轻人杀伤的。他神圣的外表已被你一剑刺穿,所有的江湖人将不再对郑元敬畏若天。你封沥的名字也因此而蜚声天下。那些渴望着摆脱第一楼控制的门派无不欢欣鼓舞,视你为能够领袖群雄,诛灭郑元的唯一英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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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江湖风波恶

  信阳古城中悠然居的生意变得清淡起来。

  往年这个时候总有许多江湖人物住在这儿,打听着怎样巴结天一教少教主的门路。

  江湖上的人都知道,天一教少教主的生日是九月二十八。

  江湖上的人更知道,天一教教主郑元对什么事情都崇尚简朴,唯独对少教主的生日很重视,允许各派送礼为贺。

  当然,礼物绝不能是贵重的。否则,天一教教主会很不高兴。

  怎样使礼物既显得不贵重,又能让少教主喜欢并因此而记住送礼人的姓名呢?

  这是许许多多江湖人非常关心的事。

  但是今年,少教主竟然反了,这可是许多老江湖都没有料到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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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难道,你从来没想过杀别人吗?”郑弘扬咬了一下牙,继续问。

  “没有。我父亲杀的人太多了,我怎么再能去杀人?”

  “真的没想,从来没想?”

  “没……只是在八年前我,我想过杀人,杀,杀了我父亲。”小蘋艰难地说着。

  她本来已把这些旧事沉在了心底,决不愿向任何人表露的。

  可她现在却在郑弘扬面前说出了这些永远也不想说出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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