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是武学秘笈吗?”小蘋看着书上的字,向郑弘扬问道。

  她用刀砍开铜匣时就看见了书上的字,不过那会她要找的是丹药,根本没注意书上写的是什么。

  “而且都是和天一教作对的武学秘笈。”郑弘扬脸色沉重地说着。

  他好像明白了许多事——

  封沥的武功如此奇高,原来是因为有了这只铜匣。

  封家庄的背后原来有太白妖,太白妖肯定没有死,一直躲在封家庄里。

  封家庄早就在准备着和天一教作对。

  封沥之所以陷害他,全是为了对付天一教啊。

  封沥的敌人不仅是他,也是天一教主。

  郑弘扬想着,额上忽然大汗淋漓。

  我这么和爷爷作对,岂不是正中了封沥和太白妖的诡计?

  天一教内部越乱,对封沥就越是有利,我所做的一切不正是封沥希望看到的吗?

  封沥先以离间计挑拨我和爷爷对抗,把我和爷爷分开,然后各个击杀。

  啊,我不在爷爷身旁,封沥一定会再次向爷爷行刺的。

  爷爷已经受了伤,能抵挡得住封沥吗?

  我怎么到现在才想到了这上面呢?

  郑弘扬的身子又在剧烈地颤抖——

  他督脉中的阴阳二气在更猛烈的争斗着。

  他右半边额头上热气腾腾,左半边额头上却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。

  “公子,你怎么会这样啊,你到底是什么内伤?”小蘋焦急地问着,用衣袖擦着郑弘扬左额上的白霜。

  “公子,你就别再哄我们。”小红神情惶急地说着,掏出一方手绢擦着郑弘扬热气腾腾的右额。

  “公子,你的伤一定很重。你刚才根本不是故意不睁开眼睛,你是怕我们为你担心才那样说的。”小雪边说边伸出右手的食、中、无名三指,搭在郑弘扬左腕的“列缺穴”上。

  天一府中的大管家萧云从精于医道,小雪出于好奇,常常看着大管家给人把脉问病,天长日久,居然也能头头是道地和萧云从论起医家的望、闻、问、切来。

  小雪只觉郑弘扬的脉搏一时强劲无比,一时又虚弱至极。

  “公子到底怎么样了?”小红问着小雪。

  “公子的脉象一会阳盛,一会阴虚。”小雪皱眉答道。

  她竭力回想着萧云从对自已说过的脉象道理。

  可萧云从根本没提到过人的脉象会如此忽阳忽阴地急剧变化。

  郑弘扬紧紧咬着嘴唇,似乎忘了自已面临的危险。

  他的心中仍如海浪般不停地起伏波动着——

  不对呀!太白妖既然躲在封家庄里,又何必要让封庄主埋下这只铜匣?

  还有青蓑衣又是什么来路,为什么非要杀我,夺走这只铜匣?

  青蓑衣好像是受别人的指使。

  那人莫非也是太白妖?

  郑弘扬觉得自已对许多事情仍然不明白。

  可他有一点是非常明白的——

  他决不能上了封沥的当。

  他应该带着这个铜匣,回到天一府,帮助爷爷对付封沥。

  不,我不能回去,不能!

  郑弘扬在心中陡地大叫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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