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柳古剑斩柔情 第十一章 一妖一魔 三 10
“如果我现在让你回到石城岛，立即杀了封渟，你杀不杀？”黑衣老人又问。
封沥没有回答。却在船板上连磕了三个头。
“如果我立即下令，让封沛去杀封渟，你会怎么样？”黑衣老人的声音满含着苦涩。
封沥眼中流出了泪水。
“站起来！”黑衣老人忽然脸现怒气，低喝了一声。
封沥缓缓地站起身。
“你居然为了一个小女子流泪，还像我的学生吗？”
“学生该死。”封沥异常艰难地说道。
“我想不到啊，想不到连你也会不听我的话。”黑衣老人的声音带着异常的沉重。
“我只会……只会有这一次不听先生的话，只会有这一次。”
“有了一次，还愁没有第二次？”
“如果有第二次，学生立即自裁以谢先生。”
“你的话太令我伤心。你我名为师生，实乃父子，天下有哪一个父亲能忍心看到儿子自裁。”
“学生实在……实在是无法杀了封渟。”
“你不杀封渟，她终有一天会识破你的。到那时，她就要杀你。”
“她不会识破我的。从前的封沥待她并不怎么好，而我待她非常好，她非常信任我，决不会怀疑我的。”
“但你现在是封沥，你让她活着，除了给自已徒增苦恼，又有何益？”
“学生只……只求现在这样，就很满足了。”
“唉！”黑衣老人长长地叹了一声：“都怪我，以前只顾督促你练功，却忘了你早已长大成为一个壮男。知好色则嘉少艾，原是人之常情。”
封沥心口一热，眼中又流出了泪水。
“天下美女多如行云，你为何偏偏执着于封渟？”黑衣老人有些无奈地问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封沥很想说出个所以然来，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出来。
“我让你杀封渟，是为你好。”
“学生知道。”
“你身负重托，不宜为一个女子过于分心。”
“我决不会因为封渟而误了先生的大事。”
“我再问你一次，封渟会不会识破你？”
“不会，她想都未这么想。”封沥说着，一颗心急跳起来。
他知道，太白先生就要对封渟的命运作出决断。
“好吧，我就暂且答应你，不杀封渟。”黑衣老人一字一音地说着。
“扑通！”封沥再次跪倒在黑衣老人脚下，连连磕头。
“可你要答应我，如果封渟对你起了疑心，你就要立刻杀掉她。”黑衣老人厉声道。
“是！”封沥拾起头，答应道。
他眼中泪如泉涌——
太白先生现在不仅仅是对他有十余年的养育教导之恩。
他就算是粉身碎骨，也不足以报答太白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