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垣的死让我女儿从欲念的幻象中解脱了出来,她太心高气傲,承受不了眼前发生的一切,就永远离开了我,离开了弘扬。”紫金魔的声音忽然平静了下来。

  喻红叶也冷静了一些,没有再问紫金魔。

  “我太糊涂,太糊涂。我不知道女儿所干的一切。我以为我女儿当上了天一教少教主夫人,野心就会满足,就不会再去打那‘太真一气功’的主意。可我……我,唉!我以为是郑元害死了我的女儿,一切都是郑元有意造成的。我当时无比痛恨郑元,压抑了几十年的旧恨也一齐涌上心头,我就成了……成了紫金魔。我当年曾发了重誓,决不踏入江湖一步,便自欺欺人地弄了一顶面具戴在头上。我处处和郑元作对,和江湖上的一切人作对。江湖的人不知道我是谁,见我紫衣金面,就……就称我为紫金魔。”紫金魔无法使自己平静保持下去。

  “可你后来怎么又……”喻红叶小心地问。

  “后来我和太白妖以及郑元约定了地点,对阵决斗。郑元以白玉披风和‘天一神指’将太白妖打下了深渊,可他对我却,却毫不还手,让我一掌将他击成了重伤。这时,你们的教主娘娘赶来了,她以为我把郑元打死了,竟也自尽身亡。但她在自尽前让我明白了许多事情,明白了当年是她主动和郑元在一起的,明白了我女儿……我女儿所作的一切。她还让我照顾好她的儿子……她告诉我‘太真一气功’在混战中不知让谁盗走了,万一……万一‘太真一气功’是她儿子盗走的,就求我……我至少要饶她儿子一次……我,我答应了她,我就以贺五的名义在第一楼住了下来。我要帮助郑元完成太真道人的遗愿,找到‘太真一气功’。我还要照顾好我唯一的外孙弘扬,我还要……总之,我必须活着,活着守在郑元的身边。”

  “是,是这样,你让我,我去引诱郑井,是想知道郑井有没有盗走‘太真一气功’。”

  “是的。在郑元的四个儿子中,我最怀疑郑井。”

  “可我居然一直没有发觉郑井在练‘太真一气功’。”

  “郑井实在是武学上的一位奇才,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,将‘太真一气功’的内力封藏得毫无痕迹,直到现在已经大成,才让那“太真一气功’从体内迸发出来。唉!我只怕又要愧对你们的教主娘娘,我真怕……”紫金魔说着陡然住了口。

  “你怕郑井对天一教主不利。”

  “是的,在‘太真一气功’的幻象引导下,郑井会干出他平时绝不敢去干的事情。

  “你真的不能对付他?”

  “他并不是初练‘太真一气功’。我和他交手时,试探过他的内力,他练“太真一气功’至少有十五年以上。如果不是他初次使出‘太真一气功’,有些奥妙还未发挥出来,我就不可能活着在你面前说这一切。”

  “那你和天一教主联手也不能对付他吗?”

  “如果我真能和天一教主联手,江湖上也不至于闹腾成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
  “难道天一教主……”

  “天一教主根本无法使出自己的武功。”

  “啊……”喻红叶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
  “十八年前,我出手极重,天一教主虽侥幸活了下来,可内伤一直隐伏在体内,无法消除。封沥那一剑虽未伤了天一教教主,可已经触发了他的内伤,加上弘扬给他的刺激,天一教主现在连走动一下都很难。”紫金魔声音凄凉地说着。

  “你守在天一教主身旁,也……也因为天一教主的内伤?”

  “是的。我当时就发觉太白妖没有死,他一定会重出江湖向天一教主报复的,而天一教主不可能再抵挡得住太白妖的攻击。”

  “太白妖果然出来了。”

  “而且来势比上次凶恶得多,上次他几乎是孤身一人,这次他暗中网罗了许多党徒。”

  “太白妖和郑井都是……都是……”

  “他们都是很难对付的人。尤其郑井,他如果当上了教主,是决不会容忍弘扬活在世上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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