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你也是追杀者之一。”

  “你太难追杀了。”

  “可我刚才差点被你杀了。”

  “刚才我不能射出玄铁神针。如果我刚才可以射出玄铁神针,那你在我从马背翻上这岩石的时候,也可挥出白玉披风。”

  “你在别的上面很不公平。在这个武字上却很公平。”

  “如果这场决斗发生在一个月前,我在这个武字上也不会公平的。”

  “那是为什么?”郑弘扬追问了一句。

  那叫化又苦笑了:“我不想回答你,因为除了这个武字,我在别的上面很不公平。”

  郑弘扬皱着眉:“你的举动太令人费解。”

  “那就不要去解。你应该很清楚,我刚才就算发出了玄铁神针,也不能杀了你。可我让你的白玉披风卷住时,就已死定了,但你却放过了我。唉,你错了,你决不该放过我的。”那叫化叹了一声。

  “我不想欠你一条性命。”郑弘扬凝视着那叫化说。

  “你怎么会把我的话当真。那只是一个理由,自己骗自己的理由。”

  “不管怎么说,我不再欠你一条性命。”

  “可我还是要杀了你,杀人的理由最容易找到。”

  “你说过,我是很难追杀的。”郑弘扬淡然一笑。

  “但是下次我有把握杀了你,我已找到了对付白玉披风的办法。”

  “真的吗?”

  “我有这个自信。”

  “好,我就等着你的下一次。”

  “还是别等下一次吧,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。”

  “现在你斗志已失,杀之无味。”

  那叫化一怔,随即笑了:“我也曾对一个人说过,你是一只丧家犬,杀之无味。”

  郑弘扬眉头又是一皱:“你最好对那个人说,郑弘扬的白玉披风在等着他。”

  “不杀了你,我是不会再见到那个人的。’

  郑弘扬抬起头,望着天际,没有理会那叫化。

  “我再说一次,你错了,你决不该放过我的。”

  郑弘扬好像已经失去了听觉。目光定定地停在天际。

  天际迷茫昏暗。

  那叫化猛一咬牙,抬起脚边的羊皮袄,转过身,跳下了石岩。

  “扑通!”黄河中升起了一团耀目的银色水花。

  耀目的水花中涌动着一个青色人影。

  那人影利剑一般在碧翠的水面上划出了一道银色水线。

  只是一瞬间,那水线就掠到了岸边。

  到底是青蓑衣,好俊的水性。岸边的三位姑娘同时在心里喝了一声彩。

  郑弘扬一说到玄铁神针,她们就知道那叫化是青蓑衣。

  江湖上的人怕青蓑衣,不是怕青蓑衣手中取人性命的铁钓杆,而是怕那玄铁神针。

  但她们奇怪的是,青蓑衣怎么变成了叫化子?

  玄铁神针怎么不藏在蓑衣里面,却藏在了黑油油的羊皮袄中?

  而且,青蓑衣虽常在水边活动,水性奇佳,可武功不可能高到和郑弘扬对阵决斗啊?

  这青蓑衣又为什么非要杀郑弘扬不可?

  小蘋、小红和小雪一会望望河中巨岩上挺立着的郑弘扬。一会又望望疾奔而去的青蓑衣背影。

  她们心中的疑问便似眼前的滔滔黄河水一样无穷无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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