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错了紫金魔,整整看错了十八年。”黑衣老人声音带着少有的沉重。

  “那个人果然是紫金魔。”封沛的声音不觉有些颤抖。

  “提醒郑斗的那人一定是紫金魔。”黑衣老人说。

  “紫金魔为什么要帮助郑斗?他不是和郑元有着很深的私仇吗?”封沥迷惑地问道。

  “所以我才说:我是看错了紫金魔,我以前认为紫金魔无心争夺江湖,只想亲手杀了郑元。”黑衣老人说着,声音已恢复了平静。

  “紫金魔现在也想争夺江湖吗?”封沛问。

  “不是现在,十八年前紫金魔就想争夺江湖了。”黑衣老人道。

  “可十八年前,紫金魔一直是独来独往,没有在江湖上培植什么势力。”封沛说。

  “那只是一种表面上的假像。”黑衣老人低声道。

  “紫金魔既想争夺江湖,必然会把我们视为对头。”封沛脸上满是忧色。

  “所以他才会帮助郑斗。”黑衣老人说着,目光凝视着封沥。

  “紫金魔帮助郑斗不就是在帮助郑元吗?这江湖目前掌握在郑元手里,紫金魔想夺取江湖,就该和郑元作对呀,怎么反而帮着郑元对付我们呢?”封沥依然是满脸疑惑。

  “这有两种可能:一、紫金魔隐身在某股势力后面,意欲有所作为,但没有准备充分,因此他想让我们和郑元多争战几场,互相消磨对方,待我们和郑元两败俱伤时,他就奇兵突出,来个渔人得利。二、他干脆和郑元作成了交易,先联合郑元除了我们,然后再和郑元一一争高低。”黑衣老人缓缓地说道。

  “先生以为是哪种可能?”封沛问。

  “这,我需要进一步试探,不同的可能,得用不同的谋略对付。”黑衣老人说。

  “如此说来,紫金魔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后面是先生?”封沛又问。

  “他猜到是我。不过,他还不敢最后肯定。”黑衣老人道。

  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封沥问。

  “你说呢?”黑衣老人目光炯炯地盯着封沥。

  “我……我们白天杀到锦州去,硬攻玄武殿。”封沥有些惭愧地说着。

  他恨自已为什么不能如封沛那样眼睛一转一个计谋。

  黑衣老人一笑,目光又转向了封沛:“你说我们该怎么办?”

  “假如我们今天不去偷袭,郑斗明天一定会逃走的……”

  “郑斗为什么一定会逃走呢?”黑衣老人打断了封沛的话,问道。

  “郑斗不是傻瓜,他明白自己眼下的实力不如我们,硬拼必然要吃大亏。当然,紫金魔也许会再次出面帮他,可紫金魔出来,先生自然也会出来,反而对他更不利。如果他玄武星主一而再,再而三地被一个江湖大魔头救命,不说容易让人起疑,就算无人疑心,他也没有面目立在武林间。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,他必然要逃。”封沛答道。

  “不错,郑斗确实要逃。”黑衣老人赞许地说道。

  封沛听黑衣老人这样说,不觉精神一振,接着道:“郑斗肯定是要往南逃。因为天一教的苍龙星主正从杭州赶到山东济南。郑斗想和苍龙星主会合后,立刻反攻我们。而我们是决不能让他和玄武星主会合的,我们应该立即行动,在他南逃的必经之路上布下埋伏,将他和他手下的那帮人一网打尽。”封沛说。

  “郑斗虽是要逃,但他不是逃向南方,而是逃向西方,去和白虎星主会合。”黑衣老人道。

  “逃向西方,为什么?”封沛诧异地间。

  黑衣老人又是一笑:“天一教的四大星主素有异志。此刻少教主之位空缺,他们就更加各怀私心,拚命地树立私党,保存实力,岂会和我们硬拚?郑斗的如意算盘是:他一逃向西方,我们必然倾力南下,直扑第一楼。而第一楼又必定会召集四大星主和我们决战。那样的话,他郑斗可以借口元气未复,拖延行动,那白虎星主也可以借口要寻找郑弘扬,拒绝行动。郑井和苍龙星主郑角却没有什么借口,而且限于本身利害,非得和我们决一死战不可。这样,郑斗和白虎星主郑奎就可坐观成败,伺机而动,处于非常有利的地位。”

  “莫非郑斗和郑奎早有密谋不成?”封沥问。

  “四大星主中,郑斗和郑奎向来就最接近。”黑衣老人道。

  封沛也笑了:“他们如此窝里作反,对于我们倒是很有利。”

  “不过,到了最危急的关头,他们还是能联合在一起的。”

  黑衣老人略有些不满地盯了封沛一眼。

  封沛心中一禀,垂下头:“学生不该过于轻敌。

  “我们的力量并不很强大,不宜和第一楼立刻决战,而是应该避实击虚,出其不意。”黑衣老人的目光仍盯在了封沛脸上。

  “先生是说,我们并不南下,而是全力赶往西边,先诛灭玄武星主郑斗和白虎星主郑奎。”封沛道。

  “你们先造成南下的声势,然后再突然奔向西方。嘿嘿,郑斗以为西方我们势力必然很弱,却不知道我在西方早就备下了一支奇兵。”黑衣老人脸上隐隐浮出一得意的笑意。

  “奇兵,是小青吗?”封沥心中一跳,问道。

  他和小青虽然是同时被太白先生收入门下,可两人之间却是极少见面。

  但他仍对小青有一种亲切之意,很想见到小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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