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柳古剑斩柔情 第十八章 龙蛇纷争 二 02
“官军的杀戮太过，我无法袖手旁观。
“比这杀载惨过十倍的情景我也见过，可我从来都是袖手旁观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对我来说，除一个人外，所有的人都无分别，都不是好东西。官军胜，自然对流民是大加杀戮，可若流民胜，同样会变成官军。同样会到处大加杀戮。”
“除一个人外，哪个人又是谁？”
“本来除了那一个人外，我认为你也是一个例外。”那人却是答非所问。
郑弘扬微微皱起眉头，没有再问。
“不论怎么说，你在黄河岸边也是一举救了数千条人命，我不能不佩服你。可现在，我认为你那样做不过是收买人心而已。”
“你竟这样看我？”
“事实如此。‘凉州五雄’已在你争霸第一楼的杀戮中失去了一雄，变成了‘凉州四雄’。”那人语带嘲讽地说着。
“我不想争霸第一楼。”郑弘扬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怒气。
“但你又成了天一教的少教主。”
“青蓑衣，你应该明白，任何人都有他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“不得已的苦衷？”那青蓑衣不觉一怔。
“你不是想杀我吗？这庄园后正好有一处安静地方。”郑弘扬说着，转身欲起。
“且慢！”青蓑衣闷喝了一声。
郑弘扬回过身来。
“你想用埋伏来对付我吗？”青蓑衣的声音冷如寒冰。
“只有卑鄙无耻之徒，才会用埋伏来暗害于人。”郑弘扬声音如铁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引我到别处去？”
“我，我不想在封小姐面前和你决斗。”郑弘扬脸露痛苦之色。
“哼，假惺惺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郑弘扬两眼怒睁。
“我说你是假惺惺，封小姐明明是你害死的，你却装模作样在这里猫哭耗子。”
“你……”郑弘扬怒火上冲，抬起手臂就欲向青蓑衣猛击过去。
可他的手臂刚抬起，就又放下了。
“你怎么不动手？”青蓑衣问。
“你说的不错，封小姐是我害死的。但我在这里拜祭她，并没有半点假意。”郑弘扬的声音极低，也极沉重。
“你……”青蓑衣愣住了，显然是没有料到郑弘扬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。
“如果我一见了封小姐，就什么也不顾，立刻带着封小姐远走高飞，封小姐怎么会死？如果我在那高山上不是非要杀封沥，封小姐又怎么会死？如果我拚着被封沥的内力击伤，听了封小姐最后的一句话，封小姐……”郑弘扬说不下去了。
“是啊，你为什么不带着封小姐远走高飞。如果我是你，一定会带着封小姐远走高飞，永远也不再见到这污浊丑恶的人世。”青蓑衣凝重地说。
“我是在第一楼长大的，爷爷养育了我二十年，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封沥的青天帮去灭了天一教？去害了爷爷？”郑弘扬的声音同样是异常凝重。
“唉！”青蓑衣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你是不是封沥派来刺杀我的？”郑弘扬突然问。
“不是。”
“我想也不是，可你的举动实际上是在帮封沥。”
“的确如此。”
“你也和封沥有着极深的渊源。”
“我可以告诉你，封沥是我的师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