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少女怔怔地望着三位道士的背影,茫然不知身在何处。

  忽然,她的目光落在地上躺着的少女身上。

  “萍妹妹——”她嘶声叫着,扑过去,跪倒下来,抱住了那少女。

  那少女已浑身冰冷。

  “萍妹妹,你说话呀,你怎么不说话?”她使劲摇晃着那少女。

  “唉!”一声长叹在她身后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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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到底是女孩子,才喝了一小口,就成了这个样子。”郑弘扬笑着道。

  “不是的。”小蘋抬起头,眼中透出异样的光芒:“人家只有……只有在拜天地时,才会像我们这样喝……喝交杯酒的。“

  拜天地?郑弘扬先是一怔,随即脸上也红了起来。

  小蘋的身子移动过来,依偎在郑弘扬身旁:“我知道,我不配和你拜天地的,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。

  郑弘扬长长地吐了一口气:“我早告诉过你,这是不可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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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过了一会,小蘋开口了。

  “什么日子?”郑弘扬一怔,随即摇了摇头:“我忘了。”

  “今天是九月二十八。”小蘋幽幽地说道。

  “二十八,二十八。”郑弘扬喃喃地重复着,嘴角一阵颤抖,脸上露出了无法掩饰的痛苦之色。

  他能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,却不会忘记九月二十八是什么日子。

  他到今天已整整二十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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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红罗伞

  古道上,黄尘弥漫,太阳昏茫茫地悬在西边的天际。

  郑弘扬和小蘋一前一后,疾步行走着。

  郑弘扬全身依然是白玉冠、白玉带、白玉袍、白玉披风。

  只是那些玉冠、玉带、玉袍、披风已无法看出一点白色的。

  他全身落满了黄色的尘土。

  连脸上,也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。

  除了衣衫样式的奇特处,他看起来和任何一个流浪天涯的江湖人没有半点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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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留下来,先帮着我把青天帮的势力扩充起来。等我们站稳了脚跟,不用再怕第一楼了,我就陪着你去找郑弘扬。”

  “你,你会陪着我去找少教主?”封渟声音里充满了疑惑。

  “我会的,因为我那时已经有能力帮助郑弘扬,不让郑弘扬受任何人的伤害。可假若我们现在去找郑弘扬,能给他什么帮助呢?我们只能害了他,难道你真想害了他不成?”封沥的目光逼视着封渟道。

  “我,我怎么会去害他。”封渟垂下了头。

  她想起了刚才同霍百药的搏斗。

  就我这样的武功,能找到少教主吗?她在心里问着自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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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爹爹只是安排了你,爹爹没有安排我。”

  “你也被爹爹安排好了,从前是安排你嫁给少教主。现在的安排是要你跟着我,听我的话。”

  “我是女孩子,我既然是少教主的人,就不必听爹爹的安排。”

  “你连爹爹的话也不听。”

  “我听了爹爹的话,爹爹让我把碧玉佩交给你,我已经把碧玉佩交给了你。你,你就让我走吧,我求求你,你就不听爹爹的安排一次,一次也不行吗?”封渟的声音也低了下来,充满了哀求。——这声音竟使封沥的心中一颤。

  不听爹爹的安排?儿子可以不听你父亲的安排吗?

  如果儿子可以不听父亲的安排,我不也就可以不听太白先生的安排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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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封沥和封渟挨得很近地坐在河岸上,望着东流的河水。

  河水依旧是凝碧透明,倒映着一座座青黛色的山峰。

  “你为什么要走?”沉默了好久,封沥忽然问。

  “你们并不需要我,我走了只会使你们少些麻烦。”

  “谁说我们不需要你,我很需要你。你要听大哥的话,跟我回去。”

  “你有很多人帮忙,可,可少教主没有一个人帮他。“

  ”你,你果然是去找他,你心里只有他,没有我……我这个大哥。”封沥一股怒气直撞上头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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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当啷!”一个大汉手中的苇叶长刀掉在了地上。

  “咚!啪!当啷……”所有的大汉手中的兵刃都掉在了地上。

  封沥猛地停住了笑,把剑柄又递回到了封渟掌中:“杀,杀光了他们。”

  “扑通!扑通!扑通……“大汉们全都跪倒了下来。

  “大哥,我不杀,你,你也别再杀他们。”封渟以颤抖的手掌抓住了剑柄。

  “我没有杀他们,是他们自己杀了自己。”封沥说。

  “大哥,你,你就放了……放了他们吧。”封渟的声音带着哀求。

  “不行啊,他们会向第一楼告发的,我们的行踪现在还不能让第一楼知道。”封沥说着,身子陡地向后一旋,双袖鼓满了劲风向前一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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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霍百药的双腿在发软,几欲跪倒下来,他之所以对自已的跟踪感到自负,就是以为自己的眼光比常人的锐利十倍,耳朵更比常人灵敏百倍。

  可他的眼睛没有看到封沥的身影,他的耳朵更没有听到封沥的脚步声。

  他堂堂的青竹帮帮主在封沥面前竟成了一个睁眼瞎子,大耳朵聋子。

  封沥慢慢走到封渟身旁,柔声道:“渟妹,跟我回去吧。”

  封渟身子一挺,站得笔直,却不发一言。

  霍百药的腿也不再发软了,悄悄向那些站成扇形的大汉们靠近着。

  那些大汉们都是呆若木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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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秋风萧瑟,一片枯黄的洛河岸上,出现了一个头戴竹笠的少女。

  少女的竹笠戴得很低,显然是不愿让人看到她的面容。

  河岸上的野草湿漉漉的又滑又软,很难走。

  可少女却走得很快,宛若在草上飘飞一般。

  正是清晨时分,寒意阵阵从河中沁上岸来。

  一道山坡缓缓伸向河水,坡上生满了密密的灌木。

  灌木叶大部分已是黄赭色,也还有一些青翠的枝叶混在其中。

  少女疾步蹬上山坡,走近了密密的灌木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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