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脸色白中隐隐泛红，虽已到中年，仍然显得异常美丽。
只是那美丽已凝结成了冰，正在透出阵阵逼人的寒气。
“你一定要杀我？”灰衣人问，身子颤动了一下。
“一定要杀。”那女子的声音是从牙缝中迸出的。
“可你杀不了我。”
“杀不了你也要杀，这是我最后的机会，也是天下所有想杀你的人的最后机会。”
“不错，是最后的机会。”灰衣人望了望岸上倒着的四个劲装大汉。“‘灵山四剑’十年前就想杀我。假若他们再苦练十年，就说不定真的能杀了我，可他们不能再等下去了。”
“他们终于如愿以偿，虽没杀了你，可死在你手里，也算得上是死而无憾。”
四个红衣少女的脸色突然惨白起来，她看不见什么，但听觉仍然很灵敏。
她们都听到了一股锋锐的劲风。
那劲风直指她们的后脑——
敌手隐在芦苇丛中绕到了她们的身后。
四个红衣少女同时急旋着身子。只是，这仅仅是她们的一种本能的反应，她们都很清楚，背后突袭者的武功髙于自己。
她们已注定身首异处的命运。
清碧的汉江上缓缓划来一叶小舟，停在岸边的石矶旁，舟上站着一位十八、九岁的红衣少女。
石矶周围生满了芦苇，正值秋凉天气，芦花点点如雪。
苇丛中走出了一个灰衣人。
红衣少女一动不动地凝望着远方，好像根本没有看见灰衣人。
远方的江堤后，隐隐露岀了一角城墙。
那是襄阳古城。
夜已三更，封沥仍盘腿端坐在床上，闭目默诵着——
“比武大会已举行过九次，武林中共有九位武圣。第一位武圣为少林俗家弟子腾龙剑传人武重威。第二位武圣为龙虎山张天师之弟张昭行。第三位武圣为梅花剑传人沈渊。第四位武圣为青城派传人赵珂。第五位武圣为山西威远堡少堡主李昂。第六位武圣为广西蓝家剑传人蓝宗盛。第七位武圣为山东崂山派传人孟成。第八位武圣为辽东安平庄二庄主王天化。第九位武圣为潇湘派女弟子喻红叶。”
并非是各比武者武功最髙，战胜了所有的对手就能当然成为武圣。武功最高者还得回答天一教主的提问，倘若回答不出。那就要失去武圣资格，武圣就将落入武功第二的人手中。假设武功第二者也回答不出，武圣就要让给武功第三的人。武功第三者还回答不出，武圣就将空缺，不授于任何人。
二十七年来，武圣并没有空缺一次。但有好几位比武时武功第一者失去了武圣的荣誉，有一次甚至让武功第三者夺得了武圣的称号。
天一教主提出的问题不是很难，却总是出人意料。
九月初四酉时正。河北沧州封家庄少庄主封沥从北门入城。随行四人：一、封家庄大管家玄机道人封济。二、封家 庄二管家踏雪散人封沛。另有两少年姓名不详，似是少庄主封沥的随侍书童。
悠然居是信阳城最大的客栈。此刻灯火通明，住满了人。
在悠然居内最东的一座小套院里，住着封沥主仆五人。
封沥和大管家封济端坐在太师椅上，面色凝重。两个书童分别站在正厅大门旁，一动不动。
少年壮志可凌云，晨为至尊，暮为叛贼。
江湖杀祸连天起，推本寻源，谁为罪人。
真真假假、情恨难辨，强作欢笑。
恩恩怨怨、血凝高山，梦断魂消。
黄竹笠、红罗伞、青蓑衣，龙蛇纷争，搅起漫天血光。
诛武圣、斩武魔、灭武妖，群雄逐鹿，怒争天下第一。
初中时候在书摊上，买的一本杂志上看到的连载武侠小说。杂志名似乎就叫做《武侠》，小说名字记得好像是《四大神兵传奇》，作者胡子。因为是小书摊，杂志都是乱七八糟，不连续的，找到了两三本，后面的连载就找不到了。时间长了更是不容易找到，连最初买的两三本杂志也不知道丢到哪里了，一直惦记着。
后来凭着记忆寻找，找到了这本书，名叫《杨柳古剑斩柔情》，作者是卧龙生。但是，似乎是托名的伪作。网上没有电子版的资源，在孔夫子旧书网，买到了实体书看完了。又看到网上有一些网友也在寻找，就找到一台扫描仪扫描，然后OCR识别校对。会慢慢整理放到博客上。